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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景苑,见陆夫人已经离开,陆延修省了心,陆听晚身体正不舒服呢,要是被闹上一闹,肯定更受罪了。

陆听晚先上了楼,陆延修没有跟着她上去,而是拿出手机从顾校长那里联系到了陆听晚的班主任。

“我不管那个新班长什么身份有多优秀,马上给我撤了,换女的。”

战战兢兢受宠若惊从校长手里接过电话的班主任听到这么突兀的一句开场白,当场愣了一愣:“啊?”

“啊什么啊,我说换人,新班长影响到我家小孩上学了,听不懂吗?”陆延修臭脾气地强势道。

“换、换,影响、影响……”班主任被陆延修的身份吓得脑子有些不清醒,后知后觉才想起新班长不就是陆听晚吗?

换什么?

谁影响谁了?

难道还有两个班长嘛?

“陆、陆先生,新、新班长就是您家的小孩陆同学啊,这、这怎么换?”

班主任想了想,不确定地问:“您是不是想说当班干部太累影响陆同学的学习了?要我换成其他人?”

他觉得陆延修应该是这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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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班长是陆听晚?

陆延修反应过来自己被陆听晚给整了。

这小东西,真是欠收拾得很,刚刚在车上拐着弯一个劲地夸自己绝对是故意的。

班主任抖着拿手机的手,忐忑地等着陆延修的回话,可是没等到,对方直接挂了。

班主任慌了,不知道到底该不该换人。

江家

江妈妈手里拿着从礼物盒里拆出来的黑色皮带,看个不停。

“妈你怎么把弟弟的东西拆开来了?”

准备下楼吃饭的江即见劫回来的东西被母亲拆了,便说了句,怕弟弟一会儿回来会生气。

“那臭小子常年不着家,好不容易有件他的东西,我能不拆开来看看嘛,再说了,这又不是什么贵重东西,也不是重要机密,看看怎么了。”江妈妈一边说,一边不解地嘀咕着:“皮带?怎么会是一根皮带呢。”

江即无奈摇了摇头,准备走,却被叫住。

“欸二宝,你先别走,妈妈看这皮带一个半小时了都,还是没看明白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江即没听懂。

“这皮带有什么特殊含义嘛?包装得这么漂亮,很明显是要送人的呀,可是正常送礼这皮带明显不合适啊,送女性肯定是不可能的,这是男款,可是送男性的话,不管关系好不好,送皮带都有点怪怪的吧,你说这怎么回事?”

“一根皮带而已,哪有那么多问题。”听着母亲那么多想法,江即有些好笑。

“不对不对,这肯定是有问题的,你听我分析分析啊,首先这款式不适合你爸,明显是送给年轻人的,以这小子的个性,肯定也不会是给你和你大哥买的,这不是他自己的,也不是家人的,是送谁才合适这种皮带这么亲昵的东西呢……呀?”

江妈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吓得眼睛都瞪大了,人都激动得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怎么了?”江即看着母亲一惊一乍,好奇她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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哒、哒。

脚步声从楼梯处传出,声音很轻。

狐月的目光从含冤雪移到楼梯口,同时他的身体不断后退,直到贴在墙壁上。

淡橘色的衣服从楼梯口出现,紧接着,小丽被压烂的脸缓缓出现,然后小丽转头看着狐月略显苍白的脸。

“哥哥,你看见我的皮球了吗?”小丽的声音在纪念馆二楼回响。

狐月感觉自己的心跳猛地加速,他感觉自己正处于极度危险的情况下,他左右看了一眼,想要寻找逃跑的办法,可是楼梯只有一个,虽然此时的高度仅仅只有二楼,但是并没有窗户能够让他从纪念馆中跳出。

小丽一步一步向狐月走来,动作不紧不慢。

狐月的心顿时沉到谷底,猛地,他的眼睛看见了一个值得注意的玻璃柜子,于是他开始移动到目标前。

眨眼间,狐月发现小丽竟然消失不见,二楼任何地方都没有小丽的身影。

一只圆嘟嘟的肉手搭在狐月的肩膀上,狐月的瞥了一眼,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在这一刻停止。

“哥哥,你有看见我掉的皮球么?”同样的问题,可是这一次带来的结果却完全不同。

狐月意识到自己已经处于死亡边缘,他一把踩在玻璃柜子上,飞跃而起,同时双脚向前伸,似乎踩在由空气形成的墙面上,随后狐月双腿微微弯曲,开始向后方飞去,在这过程中,狐月的身体正在进行后空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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刹车声回荡在纪念馆二楼,刚才被狐月用来借力的玻璃柜子应声而裂,这个玻璃柜子里面存放着潘轻的鬼头刀。

狐月想要将鬼头刀拿到手,他双腿落地的瞬间,身体开始向前方翻滚,准确来说是向鬼头刀所在的地方翻滚。

半人高的鬼头刀静静地躺在地面,刀面上的玻璃渣滓也掩饰不住刀刃的锋利。

狐月伸出右手抓住鬼头刀的刀柄,一把提起,同时双眼环顾四周,想要寻找皮球鬼魂小丽的身影。

狐月的想法非常简单,既然身为活人的我没办法消灭鬼魂,那么利用同为死者器物的鬼头刀是否能够将鬼魂消灭呢?即使无法消灭,是否能够让鬼魂害怕?让其不再攻击自己。

玻璃柜、墙角、楼梯……哪里都没有小丽的身影。

可是这并没有让狐月放下心中的警惕,他不相信小丽会这样放过自己。

正当狐月转头的时候,小丽忽然出现在狐月的身前,整张脸紧贴着狐月,下一秒,刹车声再次响起,小丽却突然跳起,一把抱住狐月的腰部。狐月等待这一刻已经多时,右手的鬼头刀径直砍向小丽的头部。让他没有想到的是,鬼头刀竟然砍了个空,根本没有触碰到小丽。

糟了!

狐月没料到事情竟然直接朝最坏的情况发展,他刚才的行为可以称之为冒险,身处地狱电影的电影世界,自然会冒险,冒险的收益也有高有低,现在,毫无疑问他的收益相当低,因为他可能马上会死。

狐月双腿蹬地,整个人向旁边跃出,随后落在地上。他的眼前,一条弯曲的车痕印出现在地板上,接着汽车车灯让他暂时失明。下一秒,狐月整个人被一股巨力撞飞,握着鬼头刀的右手臂落向远处。

冰冷的雪花落在狐月被撕裂的伤口上,鲜血从伤口不断流出。

小丽从松开双手,没有再理会躺在地上狐月,而是径直向楼下走去。

纪念馆一楼的画框内,钱仓一正躲藏在符之遥的衣服当中,他正偷偷接近不停原地跳动的皮球,刚才他已经抓住一次皮球,可是为了防止自己被符之遥给打死,他不得不放手,躲避符之遥画像的攻击。

出去的方法钱仓一已经找到,符之遥背后有一扇黑色的门,这扇门站在画框外不可能看到,必须要来到画框里面才能够看见,刚才钱仓一正是打算进入这扇门,可惜巨人符之遥早已经预料到这一点,拦住他的去路。

钱仓一爬到符之遥的肩膀上,画框外的皮影戏和梧桐依旧将注意力放在画框内,直到她们看见钱仓一右手一直在指自己的背后,两人很快理解意思,看向自己身后。小丽正从楼梯来到一楼。

刚才的讲解员此时已经成为取命的恶鬼。

两人暂时离开画框。

“为什么刚开始就如此诡异?”梧桐眉头紧皱,她猜测仍在二楼等待的狐月也已经死亡,之前狐月和柠檬待在二楼正是为了防止皮球又通过同样的方法回到二楼,如果皮球选择的逃跑路线与他们的猜想一样,到时候他们只需要接住皮球即可。

唯一的区别是小丽的危险程度比千江月等人遇到的小丽要高,或者说,鬼镇外的小丽没有造成伤亡的原因有很大可能是因为鬼镇是小丽的地盘。

柠檬的死或许有一部分是因为他的运气不好,急救喷雾这一特殊道具在绝大多数情况下都有作用,包括这部电影的其余时间段,或许都有重要作用,可是眼下这种一击毙命的情况却根本无法起作用。

狐月的死更多是对小丽的危险估计不足,他与柠檬不同,他在躲避的时候依然想着反击小丽,于是利用小丽攻击的特性将攻击引到玻璃柜子上,同时使用技能使自己免遭危险,到这一步,一切都非常合理,直到他打算尝试用鬼头刀去砍小丽。

因为鬼头刀毫无作用,所以留给狐月的逃跑时间更少,他只能利用短暂的时间飞扑而出,从而躲避汽车的撞击,问题在于,这一次小丽的攻击与上一次不同,经过第一次的尝试之后,小丽同样判断出上一次的攻击方法无法起作用,于是小丽直接抱住狐月,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给汽车导航。

狐月死前见到弯曲车印正是汽车拐弯的痕迹,如果小丽的攻击方式依旧与之前一样,狐月一定能够再次活下来,可是他太过轻敌,结果葬送了自己的性命。

皮影戏和梧桐两人反方向分开,知道小丽攻击的方法之后,再站在一起显然不是明智的选择。两人现在需要做的时间简单但不轻松,她们需要从小丽的攻击中活下来,同时还需要根据实际情况配合身处画框中的钱仓一,她们没办法进入画框当中帮助,刚才两人已经尝试将手掌按在画上,结果没有任何事情发生。

小丽的身影忽然消失,下一秒,她趴在皮影戏的背上,说着同样的话。

皮影戏感受到危险,整个人融入地面的影子当中,影子迅速在地面移动,直到车轮痕迹在地面出现,皮影戏才重新从影子中钻出,她微微喘气,胸口略微起伏,整个人半蹲在地上休息,过了两秒后才站起。

一切才只是刚刚开始,小丽的身影出现在梧桐的身后。

“小心!”皮影戏提醒一句。

两人的距离隔得比较远,这种距离下,皮影戏根本无法帮上忙,她只能先将距离拉近,以应对突发状况。

画框外情况胶着,画框内也同样。

钱仓一从符之遥的肩上跃下,跳在了山峰上面,他本来不想走这条路,奈何皮球仿佛已经预料到这一点一样,直直从两座山峰中间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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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字音落下,偌大的卧室刹那间陷入了一片寂静。

仿佛一根针掉到了地上,都能清晰听得见的寂静。

不知道过了多久,盛又霆才不可置信瞧着她,艰难挤出了几个字音,“你、你说什么?”

盛又霆的反应,在柳柳的意料之中,她深深吸了一口气,脸上笑容不变,“我说,你不用怀疑了,就是叶樱,五年前的事,就是叶樱所为。”

她的眉眼弯的极其好看,弧度看上去是那样的温暖,眼神却是那样的冰冷没有温度,盛又霆的手,不自觉握成了拳头,“为、为什么?”

“为什么吗?”柳柳笑着道,“因为叶樱爱着你啊,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隐藏,有什么不得已的原因,可我知道,她爱的很深很深,爱的变态。”

“爱到为了你可以不顾一切,为了不让你被抢走可以不择手段,因为五年前的你,深爱着盛小依,所以她要除掉盛小依,只是苦于没有万之策,怕草率出手自己会暴露了,所以迟迟没有动手。”

“而我的出现,恰恰给了她机会,我成天围在你身边打转,同样碍了她的眼,在她的眼里,我和盛小依一样,是她想要除掉的人,于是,她在一番筹谋之下,终于动手了。”

过往的一幕幕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伴随着深入骨髓的心痛。

柳柳从来没有想到过会有这样一天,她可以在这样心痛的情况下,将五年前所遭受的痛苦,笑着,轻描淡写的说出来,

“她让小依遭受侮辱,死状惨不忍睹,再毁掉证据,制造假的证据部推到我身上,是因为她太了解你的性子,知道你会失去理智,不过放过百口莫辩的我。”

“这样一来,她不但一下子除掉了两个讨厌的人,自己还推的干干净净,一石二鸟,简直不要太痛快,她太聪明了,聪明到我都想为她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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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又霆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臂,几乎是嘶吼着喊出了她的名字,“柳柳!!”

他的力气很大,柳柳疼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却依然在笑,依然用的是那种不太在意,唯有仔细听去,才能察觉到满是讥讽的语气继续道,

“只是她再聪明,再算计,这天底下,也有她算不到的事,比如,你没有折磨死我,还在五年后,重新把我带在了身边,比如,盛小依压根没有死,并且好端端的活着回来了。”

“五年前死的,不过是个替身,一个倒霉蛋,她想要弄死的两个人,一个都没有如她所愿,这点,她怎么能容忍得了?”

“她当然容忍不了,之前便开始一次次的对付我,我本想着,只要她对我下手,我总会找到证据的,可惜,她太狡猾,我次次都失败。”

“不过,她也次次都没有真正的成功,否则,我现在也不可能好端端的站在你面前,不是吗,我们俩谁都没有讨到好。”

听到这些,最难过的不是她,最痛苦的也不是她,而是盛又霆,他只觉得自己身的血液都在燃烧,看向她的眼神,带着毁天灭地的怒气,声音狠的令人害怕,

“柳柳!!你知道我想问的,不是这个!!”

在柳柳开口说了那一句后,他结合了宋离所有的话,就已经猜到了这些,可他现在想听的,不是这个,不是这个!

手上的力道,越紧,柳柳稍稍掀眸,睨着他布满血丝的异瞳,凉凉笑着反问,“不是这个,那是哪个?”

他紧握的手,关节处因用力过猛部泛白,手背上青筋暴露,眼底猩红一片,咬着后槽牙一个字一个字的问,“为什么不告诉我??”

“既然你知道了,早就知道了,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要藏着,柳柳,你为什么??”

柳柳“嗤”的笑出了声,“盛又霆,你问我这句话,搞不搞笑?你问为什么的时候,能不能先问问自己,你满心认定五年前的事,是我做的。”

“我不断的喊冤,我跟你喊,我是冤枉的,我没有错过,小依的死与我无关,我喊了一千遍,一万遍,喊的嗓子都哑了,你相信过我吗?”

“没有,一次都没有,非但没有还狠狠的折磨我,当我确定叶樱是凶手后,我有试着过要告诉你,可你还记得吗?我不过才提到了小依两个字,你就跟我急,跟我凶,还警告我,以后不准再在你面前,提这两个字!!”

柳柳算不得说谎,虽然刚知道的时候,录音笔被丢到了池子里喂鱼,她没有证据,所以隐瞒了下来,去找别的证据,可到后来,就连监控带也被毁了,楚南也为了保护她受了重伤,被送去国外疗养。

她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是有跟盛又霆开过口的,只是当时被对方恶狠狠的打断了,没有给她说下去的机会,并且警告了她。

再到后来,生了种种事,他终于肯相信她的时候,她却因为恨,因为想要他痛苦,想要折磨他,想要报复,故意没有说出来,想要让他遭受内心的煎熬。

但展到

现在,她不得不说,阿南回来了,她的动作必须要快,她没有那么多时间,她耗不起。

只是说归说,自然不能盘托出,让盛又霆知道她心中所想,“所以,不是我不说,是你不相信我,是你根本不给我这个机会说,而你现在,最没有资格质问我为什么!!”

错了,错了!!

都是他的错,柳柳说的对,是他的错。

从头到尾,都是他一个人的错。

盛又霆颓然的松了手,跌坐在地上,手掌深深的捂住了脸,喉咙里时不时出了类似自嘲的笑声,“那你现在,为什么又肯说了?”

“因为你怀疑了。”

柳柳道,“只有在你怀疑的时候说出来,你才会相信,你这个人就是这样,只相信自己,否则那样偏执的你,我再不顾你的警告贸然开口,除了惹你生气给自己找罪受以外,什么都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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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清腾出一只手来摸摸她的小脑门,然后皱着剑眉。

“你这是喝酒喝多了还是发烧了?”

软乎乎的小脸红扑扑的,连呼出来的气息都有些烫。

软软小嘴嘟嘟囔囔的喊着话。

“不知道呀不知道,软软想要睡觉觉爸爸,我要睡觉觉。”

“嘶……”安清头疼了,他推了推软团子的小脑袋。

“小屁孩儿你先别睡,你家人还没来找你呢。”

“你就是软软爸爸呀~”软团子迷迷糊糊的说完,然后小身子直接趴在他背上,小脑袋埋在他脖子间闭上眼睛就打算睡觉了。

唔……好像忘了什么?

软软打了个小哈欠,抱着安清的脖子,皱着小鼻子睡觉了。

安清“…………”

他整个人都僵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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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真他妈难缠!!

安清深呼吸一口气,继续找,可里面都是几本书,没有找到类似联系电话之类的东西。

但是在书包里面的一个小夹层里,他找到了其他东西,拿起来一看,安清脸上的表情像是见鬼了一样。

“什么鬼!!”

那是两份亲子鉴定书,上面还有照片,其中一个他最熟悉不过,那特么的不就是他自己吗?

安清死死皱着的剑眉,都能夹死蚊子了。

他认真的将亲子鉴定书看了一遍,然后手指拽紧,那张亲子鉴定书都被他拽出了不少褶皱。

至于另一张,他已经没有心思去看了。

“爸爸~”软软小小的呢喃声在他耳边响起,安清有些发散的思绪集中起来,鼻尖是软软身上的奶香味。

妈的……又想抽烟了。

安清胳膊一捞,将趴在自己背上分小团团捞了过来。

小家伙晃悠了两下小短腿儿,然后整个人躺在他胳膊上,小脸埋在他胸膛,睡得香甜。

安清盯着她的脸看了半晌,心里乱糟糟的,从来没有这么乱过。

他沉默的将软软的小书包拉好,此刻脑子里想的都是。

他有女儿了,软软,怎么可能呢,他有女儿了。

这事儿也太特么玄幻了,他就是来了一趟厕所而已,怎么就碰瓷碰出一个亲闺女来,还是有亲子鉴定书的那种。

随手将小书包甩到自己一只肩膀上挂着,他将小团子抱了起来,靠在墙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老大,你怎么回事,上个厕所这么长时间?”

就在安清盯着软软的脸出神的时候,外面走进来两个人。

安清回神,抿着唇看外面那两人。

“老大你怎么了?”

这情况不对劲儿啊。

“老大你抱的谁家孩子?卧槽,你去把谁家小孩儿拐来了。”

安清瞥了他们一眼,脸上带着些郁闷的神色,他现在不想说话,脑子里乱糟糟的,甚至还有些无措。

他老光棍一条这么多年了,突然冒出一个闺女来,刚才抱着怀里的小家伙靠在墙上理了半天思绪都没能理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安清抱着软软活动了一下手脚。

站麻了……

“老大,怎么回事?”

一个带着眼睛的男生走过来,看着他怀里的小孩儿。

安清瞅着他,脸上带着躁意“我特么也想知道怎么回事。”

“咦……这小孩儿。”

陈晨瞪大了眼睛。

“老大,这小孩儿我见过,就今天早上!”

这么漂亮一小孩儿,他绝对没有认错。

安清猛的看向他,那视线就像是一头猎豹一样,让人忍不住有些害怕。

“在哪儿?”

陈晨挠了挠脸“就在xx酒店附近,我今天早上遛狗,这小孩儿和她爸爸遛狼来着。”

安清听见那爸爸两个字,脑子里又开始乱了。

“不想了,先回去,书包帮我拿着。”

他将软软的书包扔给了陈晨,自己抱着软软朝包厢里走去。

安清身上带着些许匪气,虽然脸长得好看,但是他浑身的气势给人的感觉一看就不好惹的样子,现在怀里抱着一个小孩儿,怎么感觉有些违和呢。

“我怎么感觉老大这样子像是偷了人小孩儿的人贩子?”

陈晨在拎着书包嘀咕。

眼镜男抽了抽嘴角“你怕不是想挨揍。”

陈晨捂着嘴巴“我刚才什么也没有说。”

两人跟着安清进入他们的包厢内,此刻里面吃饭的人都乱做一团,吵吵闹闹的。

“都他妈给老子闭嘴!”

安清进去之后吼了一句,声音虽然不大,但是杀气十足。

包厢里一群五人都像是按了暂停键一样。

“老大你怎么了?突然生这么大的气?”

安清看着包厢里乱糟糟的一切,酒气冲天,他刚进来的时候闻着都觉得刺鼻。

怀里的小孩儿更是皱巴着小脸,揪着他的体恤将整张脸都埋了起来。

“收拾一下,像什么样子,把窗户打开散散味儿,别在这里抽烟。”

他抱着软软在门口站着,忽然有些不想进去了。

“啊???”一群人满头问号,这什么意思啊。

“没听见?”安清一个凶横的眼神看过去,几人连忙动了起来。

“林子,去找服务员要个清洁机器人来,把地上的酒给我打扫干净。”

于是,本该来吃饭庆祝的众人在安清一些莫名其妙的要求中,变成了打扫卫生。

等终于弄玩了,安清觉得差不多了这才抱着软软抬起尊脚走了进去。

一群人视线奇奇怪怪的看着他,以前庆祝的时候不都这样,也没见老大这么嫌弃啊。

“不是老大,你这是怎么了?”

一个寸板头的年轻人一屁股在安清旁边坐了下来。

安清食指放在嘴边嘘了一声,眸子睨了他一眼。

“你声音能不能小点儿,没看见这有个小孩儿在睡觉?”

寸板头“…………”我声音就这样啊。

陈晨“…………”

“这谁啊?”

大家都凑了过来,一个个的视线落在了软软身上。

”不是老大,你刚才让咱们打扫卫生干什么?”

安清皱眉“你们就算了,那冲天的酒气我闻着都刺鼻,这小孩儿哪里受得了。”

众人“…………”

所以,您这就是为了一个不知道那里抱来的小孩儿折腾我们半天。

安清没有理会自己队员的视线,复杂的眼神看着怀里睡得香甜的软软。

软团子脑袋拱了拱靠着他的臂弯,露出一张白里透红的精致小脸。

坐在安清旁边的寸板头眼睛一亮“这小孩儿挺漂亮,老大你哪里捡的,我也去捡一个。”

------题外话------

哈哈……第四个爸爸出来了。

刚才看见一个评论,说删书帖的,我在这里说一下哈,有的评论会被系统吞,我自己发的评论也被吞过几次,所以有时候真的不是作者和管理员的锅。

第203 找到,两个爸爸相遇

安清“你在想p吃。”

有本事你去厕所捡一个疑似亲闺女的娃来试试?

寸板头青年“…………”

陈晨也一屁股坐了过去“我说老大,这小女孩儿和你什么关系?”

安清张了张嘴,然后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父女关系,可万一那玩意儿是伪造的怎么办?

不过话说回来,谁会去伪造和他的亲子鉴定书,他除了会打游戏,其他的也没什么了吧。

安清眯着眼睛,继续盯着软软那张小脸看,打算从她脸上找找有没有像自己的地方。

眼睛?之前这小屁孩儿睁开眼睛的时候他看过,圆溜溜的,贼亮,不像。

鼻子?小屁孩儿鼻子这么小巧秀气,和他高挺的鼻梁完两个样,也不像。

嘴巴?这嘴巴这么小,还肉嘟嘟粉嫩嫩的,他的嘴唇……额,想想那些粉对他嘴巴的夸赞,性感,咦……不敢想,也不像。

再看看小家伙的耳朵,小巧玲珑,他的好像有点儿大啊,怎么看着也不像,啧,头发更不用说了,这什么破颜色,哪个不靠谱的染的,不像。

安清深呼吸一口气,然后总结,这个小孩儿身上没有一点儿和自己一样的地方。

所以,果然是来碰瓷儿的!!

而且还专门来碰瓷儿他的,是不是有什么人指使的?

整个包厢安静了会儿,见安清不说话顿时又热闹了起来,不过还是有好几个人围在他身边,陈晨甚至想要伸手戳戳软软肉嘟嘟的小脸,被安清一巴掌拍开了。

安清抱紧了怀里的小人儿,特别霸气的瞥了他一眼。

“小屁孩儿睡觉呢,万一弄醒了哭怎么办?你哄啊?”

陈晨摸着自己的手背,撅着嘴巴嘀咕。

“老大你干嘛护得这么紧,再说了,这小孩儿我见过,可乖了,就算醒了肯定也不会哭的。”

陈晨说得信誓旦旦。

安清却把怀里的软软往自己身上更加搂了搂,你之前见过了不起啊。

虽然嘴上否认着不是自己的小孩儿,但其实他心里还是挺在意那张亲子鉴定书的。

“镜启,你去外面看看有没有人在找孩子的,算了,陈晨你不是说你见过他爸爸,你去看看能不能找到,就在这层找,找不到就等他自己来找孩子吧。”

什么破爸爸这么粗心大意!还不如他呢。

“哦,好吧。”陈晨挠挠头站起来就打算走,不过刚走两步就被安清给拉住了。

“你先等等。”安清一张狂拽的俊脸上带着些许别扭之色。

“你给我说说,这小孩儿的爸爸是个什么样的人?”

陈晨“…………”

老大你今天是不是被鬼上身了。

“不是老大,我也就今天早上才看见过她的爸爸,不过长得特别好看,头发和女人的一样长。”

安清眉毛挑了起来“你确定你说的是个男人?”

陈晨“……没胸,有喉结,而且我还亲耳听到这小孩儿叫他爸爸的,不会有错。”

安清哦了一声,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忽然有点儿失望呢。

失望个屁,你还真想要多一个闺女出来啊!

小孩儿这么麻烦!

安清心情一烦躁,他就想要抽烟,刚拿出一支烟道嘴里叼着,怀里的小孩儿就动了动,蜷缩着小身体往他怀里拱了拱,像是闻道了什么不好闻的气味,就连睡着的时候小脸都皱吧成了一团。

然后就扭动着小身板,在他怀里翻了个身,用后脑勺对着他,小短腿儿还特别嚣张的蹬了几下。

安清“…………”

嘴里的烟它忽然就不香了。

这小家伙睡觉都嫌弃他。

安清眯着眼睛,俊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因为他身上那股子匪气,每当他做这个表情的时候,周围的人都会觉得他生气了,仿佛下一刻他就会跳起来揍人一样,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头潜伏的豹子。

原本挨着他坐的寸板头青年和眼镜青年镜启默默的离他远了些。

虽然知道老大并不是生气,但……他们看着还是不自觉的想要离他远点儿。

然而当事人软软同学,正睡得香喷喷的,一点儿都不觉得危险。

安清抬手,手指随意的将嘴里的烟给给夹了下来,然后轻飘飘的扔到了桌子上。

将软软调转了个身体,面对着自己,脸色严峻的道。

“你之前说了不嫌弃我,不能因为睡觉就忘了,我也没嫌弃你。”

周围的人“……………”

不瞒你说,我们刚才还以为老大要丧心病狂的对一个孩子动手了来着。

安清抱着人也没等多久,很快外面就传来了一阵吵闹的声音。

陈晨打开门跑了进来。

“老大,来了来了,我还打算挨个包厢找来着,没想到外面就已经有人来找了,嚯,你不知道,真是大手笔,直接让人将整个餐厅都给包围住了。”

安清将怀里的小孩儿抱猛的着站了起来,痞痞的抬了抬下巴“走,去看看。”

说着就带着自己小队的队员往外面走。

抱着人才走出去没多久,迎面就走来几个人,嗯,那个长头发的男人,有点儿像陈晨之前形容的小孩儿爸爸。

“软软!”苏延看见那个被陌生男人抱着的小孩儿,眼睛都红了,迫不及待的走过去想要将自家团子抱过来。

冯宇看见安清怀里抱着的小家伙,脸上的焦急之色褪去稍许,此刻他才发现自己背上都被吓出冷汗类来了。

看着那个小团子,眼里满是愧疚,都怪他没能照顾好小软软,要是软软真出了什么事,他恐怕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了。

还好还好,软软没事。

冯宇都快喜极而泣了。

苏延疾步走过去,刚伸手想要将人抱过来,他的手腕就被那男人抓住了,并且他人还退开了两步,侧身不让他碰软团子。

苏延一双猫眼危险的看着安清,安清同样眯着眼睛看他。

苏延:这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你想干嘛,把我家团子还给我。”

他脸色不怎么好看,被伊莉雅那个疯女人缠住,好不容易摆脱了就去却发现团子不见了,他整个人都急疯了。

连忙联系了自己的保镖以及餐厅的总经理让人将各个出口拦住一一询问,他则带着几个保镖一层楼一层楼的寻找。

好不容易从一个人口中知道团子的消息,他什么都顾不了的跑了过来,这个男人却拦着他和团子相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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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都道成仙好,清心寡欲受不了……”

站在还有水淅沥的青石板街道上,举耳听去,便听见一道少年之声,自那曲径里传来,愈发幽幽,愈发沉沉。却抬目望去,只闻其声,未见其人。片刻之后,声音也消散于此。

依稀之间,瞥见一抹滴落在地上的朱红。

有人愣神片刻,乍间只觉得这声音好生空缈,好生灵动,便想要去寻找传出这声音的人来,瞧一瞧,或许是一份机缘。

却在城里那一方湖泊上,春潮涌动之间,一叶扁舟摇晃。扁舟之上,躺着一位少年郎。少年郎眉心有一点浅淡到几乎不觉的红意。

他抬头,透过指缝朝着暖阳看去,轻声呢喃:

“世人都道成仙好,清心寡欲怎么就受不了……”

良久之后,他只觉困意袭来。眉心浅淡红意渐渐消解,一抹黑气从眉心涌出。

他闭上眼,安然睡去。

转念之间,一只蓝色的知更鸟站在远处的枝头上鸣叫。一道潮水涌来,将扁舟打翻,将少年郎吞噬。

……

曲红绡心有杂念,没法做到通达明理,在梨树前站着就只是发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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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漆七走后,她便如此。

过了好一会,她才放弃了这般状态,坐到了叶抚的面前。

叶抚正在审批着胡兰的功课,而胡兰则是和秦三月一起,坐在花地面前。小姑娘嘴里说个不停,少女的头点个不停。

叶抚没有收笔,一边审功课一边问:“有几个问题想问?”

曲红绡愣了愣,她没想到先生会先这么问,眉头微蹙,叹了口气说:“学生也不知道。”

“不要叹气,尤其是不要在别人面前叹气,这是弱点。”叶抚收了笔,认真地看着曲红绡说。

曲红绡很快展开眉头,心境平定下来,轻声说:“我自己觉得有些东西需要和先生说。”

“是关于齐漆七的,还是关于你自己的?”

“都有。”

“你说吧。”

曲红绡轻轻别头思索了一会儿,然后说:“学生是驼铃山的人间行者,而齐漆七是驼铃山的天上使者,我们都是以砍树人的身份来到黑石城的,为大幕之后的祖树而来。”

叶抚笑了笑说:“我倒是觉得,你才像是天上使者,那齐漆七才像是人间行者。”

单论心性而言,齐漆七的确是要高于之前的曲红绡,更加像是在人间行走之人。

曲红绡没有反驳,点了点头又说:“我原本是有师父的,但是在下山前师父羽化了,临终前,师父希望我能在之后寻求到有缘人的指点……所以,起初的念书目的是为了实现这个夙愿,欺瞒了先生,还望先生惩罚。”说着,她敛了敛眼睑。

“我惩罚你干嘛?”叶抚反问。

曲红绡抬头想说些什么,但是没有说出口。

叶抚摇着头说:“人这一生,会碰到许许多多的老师,你的父母是你的老师,你的师父是你的老师,我呢现在也是你的老师,从某些方面讲,书屋里的三月和小妹都是你的老师。”

曲红绡有些疑惑,“学生不解。”

“教书念书这两件事啊,别看得那么死板,不需要什么条条框框来束缚,你从我这儿学到了某样东西,那么就这一点而言,我是你的老师,三月身上有值得你学习的优点,如果你愿意去学习,那么三月也就是你的老师,胡兰也同样如此。”

曲红绡平淡如水的心思激起涟漪,只觉得有一丝沉闷的感觉渐渐消解掉。

叶抚继续说:“我知道你因为掩饰最根本原因而感到自责,但其实大可不必如此,你在书屋里有学习的东西,我便教给你,这已经是最单纯的关系了。所以啊,不要被那么多的条条框框束缚住。”

他忽然又笑了笑说:“先生我啊,也还没那么小气,若是因为这么个原因就惩罚你,岂不是丢了天下老师的脸?如果你真觉得过意不去,那就好好念书啊,用你的收获来让我心情好上一好。”

说完,叶抚笑着望天。

曲红绡坐在叶抚对面,看去,透过他的脸庞可以看到他身后的梨树。却在这一刻,她觉得先生是个很亲切的人,也是在这一刻,她觉得先生是个不好接近的人。

叶抚绵绵地出了口气,说:“在我以前住的地方啊,有一句话说得很让人心动,叫‘桃李满天下’,做先生的时候,我也想过要‘桃李满天下’,可是现在一瞧啊,太累了太累了,教好这书屋里的学生也就够了。”

“先生……”曲红绡忽然想要拍一下叶抚的马屁,但是话到口边又不知道说什么,憋了憋,轻声说:“先生很好。”

叶抚笑着摇摇头,没说什么。这就是曲红绡的性格,不论说些什么,生气也好,开心也罢,脸上的表情倒是怎么也变不了,像极了人人常言的“世人都问神仙样,最是清心寡欲相”。

“说说齐漆七吧。”叶抚不经意地望了望院门的方向。

曲红绡点点头说:“其实我先前以为齐漆七说来念书准备挑衅的,但是没想到……”

“怎么说?”

“和他说的一般,他原本是周水国人,是周水国的太子,还是周水国一位儒道圣人的学生,饱读天下圣贤书,十二岁那年便被誉为最有希望在千年之内显圣的天才。按理来说,他应该不会专门到三味书屋来念书……”说道这儿,曲红绡顿了顿看着叶抚说:“我不是说三味书屋不好。”即便说的是辩解,语气也是那样平淡。

“周水国在十年前遭遇大难,举国上下除了齐漆七以外无一人存活,包括他的圣人先生。至于到底是什么大难,无人知晓,知道的人也碍于某些原因不敢说,总而言之,那是一桩禁忌。之后,不知什么原因,齐漆七的年龄便被定格在了十六岁,即便按照道理他现在应该二十六了,但神魂和身体的年龄都在十六岁。”

曲红绡不急不缓地把关于她知晓的齐漆七的事情都说了出来,倒是一点不像在讲故事,像是在陈述道理一样。

“因此,他整个人的心理年龄和面貌不相符合,总给人一种装腔作势的感觉,但事实上,那的确是他的真实性格。”

曲红绡说完了,便双手搭在腿上,等待叶抚的问话。

叶抚手指敲了敲石桌,然后笑问:“所以呢?你想表达什么?”

“我……若是先生觉得齐漆七有所冒犯,还希望先生不要计较。”曲红绡难得低眉顺眼。

“除此之外呢?”

曲红绡摇摇头,“仅此而已。”

叶抚不由得在心里叹了口气,心想原来曲红绡并不知道齐漆七命不久矣。大概,也就齐漆七一人知道自己到底是怎样的状况吧。

“我啊,还没有那么小气,所以放心吧。”叶抚岔开话题说:“倒是你,没有几天就得交功课了。”

“学生这就去。”曲红绡不多言,干净利落地起身重新站在梨树之下,很快进入状态。

她刚才其实还想问一个问题,想问先生为什么不教秦三月,念书也好,修仙也罢,为什么都不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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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考虑的只有自己,私认为只要花时间去做了吃的给慕绵,该尽的母爱就到位了。”聂相思说道,“而从慕绵不想吃了也硬要塞给他吃来看,是认为

只要做了,就得有回报,就因为这蓝莓派是做的,慕绵就该负起责任全部吃完,不管他有没有胃口。”“我关心他有没有吃饭有什么错?”安琪儿依然不知问题出在哪,“再说我什么时候有逼着慕绵要负起责任吃完,作为一个母亲,希望孩子多吃点,这哪里有不对么,聂相思不要以为即将成为慕绵的后妈,就有资格对我指手划脚了,就算是嫁入慕家,以的家庭背景在慕家也不会有什么地位,不过就是一个靠着肚子嫁入慕家的虚

荣女人!”

安琪儿说着又冷声笑着,“而对于慕绵,做得怎好充其量也只是一个后妈,后妈能有亲妈亲么!”

祥妈担心慕绵那边,此时正站在亭子外面遥望着那边,听着安琪儿的话直摇头。聂相思给自己倒了杯水,平静地喝着茶水说道,“之前我确实也这么想,无论我怎么做估记都替代不了慕绵心中亲生母亲的位置,但是,我现在不这么想了,因为看到安大

小姐,我就明白了,对一个孩子而言,重要的不是生他的人是谁,而是陪伴在他身边的人是谁。”

最好的爱是陪伴,这一点是绝对不会有错的。安琪儿指甲快嵌进手心的肉里了,“知道么,聂相思,我就讨厌这副明明没有什么资本却以为自己能跟我平起平坐有资格说道我的模样,这副道貌岸然的样子真是像

极了当初在安家的安夏儿,们都是一样地令我讨厌!”

这话聂相思听了想笑。但她并不是爱取笑别人的人,所以也只是淡淡地回应,“那安大小姐又知道么,其实刚才慕绵突然离开并不是因为的蓝莓派做得不好吃,而是因为说了一番令他失望

的话,他冒着违背他父亲斯城的意思在这跟见面,原以为会高高兴兴,却不想还在用我和斯城婚礼的事中伤我。

确实是慕绵的母亲,但我待慕绵亦尤如亲生,这一点我相信慕绵感觉得到,他就算不爱我也会尊重我,试问口口声声说着讥讽他尊重的人的话,他会高兴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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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琪儿整个人都懵了,慕绵刚才离开是因为这个?但她依然不想承认自己的态度问题,不甘心地哼了哼,“这只是聂相思的猜想,就不要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也许对于慕绵来说聂相思只是一个拆散了他父母的女人!

”聂相思不理会她这番可笑的话,继续告诉她,“至于我的家庭背景怎样,轮不到安大小姐来评论,毕竟我又不是嫁入们安家。我嫁入慕家以后的地位如何,也用不着

担心,因为现在慕家上下待我都很好,甚至将我姥姥也接到了慕家养老,我不认为慕家会如所说的这样看低我,我对未来在慕家的生活充满希望。”

安琪儿脸变了变,什么?

慕家,对这个聂相思这么好的么?

凭……什么?

明明这个女人什么都不是!“至于陆少夫人,我不敢与她相提并论。”说到这,聂相思的面容变得严肃,性子恬静温顺的她从没有这么严肃过,“但陆少夫人是个令人尊敬的人,恕我直言,安大小姐

不配提起她!”

想到陆少夫人是那么好那么该受尊敬的一个人,眼下却被这个当个母亲都不合格的女人在这指手划脚评头论足,聂相思就觉得没来由地生气!

若说慕绵与这个女人有斩不断的母子关系,自己与慕斯城,这辈子也将与这个女人少不了牵扯,但陆少夫人又有什么能让这个安琪儿这样诋毁的?安琪儿见聂相思为安夏儿说话,眸色一转,想到了什么,又挖苦起来,“果然,跟安夏儿也是一条战线的吧,我与她是仇人,所以们现在就成一路人了,陆家与慕家是

表亲,所以们这对表妯娌就打算一起来对付我了吗?”

安琪儿咬了咬牙,脸上的闷愤与怨恨让她五官都快扭在了一起,“可恶,我就知道安夏儿她是不会就此罢手的,她就想整死我!”聂相思提醒她,“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恨陆少夫人,但是安大小姐,陆少夫人没有对我说过任可一句要对付的话,我们也没有要联手对付谁,能与陆少夫人认识与她交个朋友,是我的荣幸,我们仅限于女人之间的往来,谈的大多也都是关于孩子和陆慕家两家的事,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那是心眼狭隘,不代表别人就是口中

的这种人!”“哈哈,她安夏儿是君子!”一说到安夏儿,安琪儿就冷静不下来了,她整个面部表情就变了,“知道我为什么会住牢吗?知道斯城为什么会不要我么?知道为什么现

在嫁入慕家的是而不是我吗?”她手按着自己胸口,突然大声吼叫起来,“原本嫁入慕家的人该是我,该是我的!我跟斯城连孩子都有了,他怎么可能不娶我,就是因为安夏儿,就是她让陆家对慕家施压

,就是她和陆白联手对付安家,就是因为她!”

她双目通红,说到安夏儿便仿佛提起了她的血海深仇!

聂相思看着她这样子,开始有些担心,担心自己这一次是不是不该同意这个安琪儿过来……

祥妈听到安琪儿的吼叫,赶紧跑回来了,护在聂相思身边,“聂小姐,小心点……”

聂相思摇了摇头,“我没事。”前面,安琪儿举起自己的两只手,“们看看我,看看我这双手,们知道我在监狱里过的是什么日子么?我安琪儿生来娇贵,十指不沾阳春水,什么时候干过粗活,但在监狱我却要跟那些粗鄙的下等女人一起做那些农活,做那些工人该做的事重活,若不是我安大小姐的身份摆在那,们以为监狱里那些五大三粗的野蛮女人会放过我,我能顺利出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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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唐静这么一说,欧阳清心情也好了很多。

“如果他表示不能接受我,那你就不要再说了什么了,不能让他看低我!

南辰看低我也就算了,不能让南星再看低我!”欧阳清说。

“放心吧,你是千金大小姐,不会有人会看低你的。”唐静安慰说。

“那你什么时候去见南星?”

“自然是越快越好,不过我没有他的联系方式,你能不能约一下他,然后我去和他见面,试探一下他。”

唐静说这话的时候,有点不太敢看欧阳清的眼睛。

因为她担心欧阳清会看穿她心里的打算,她就是要利用欧阳清和南星接近。

但其实唐静只是自己做贼心虚而已,此时的欧阳清心神大乱,哪里还有心思去考虑这么多。

“行是行,可是万一他不同意和我约怎么办?”欧阳清还是有些担心。

“我觉得他会,要么你直接把他的联系方式给我,让我约他试一下。”唐静小心地说。

本来以为欧阳清要考虑一下,但其实并没有,欧阳清很爽快就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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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那你直接约他,如果他不同意,我也不至于会没面子。”欧阳清说。

所以人真的很多时候都是被面子所累,欧阳清那么聪明的人,因为一心只考虑面子的事,忽略了唐静很明显企图。

“好,那我就替你会一会这个南星。”唐静非常的高兴。

……

次日,唐静如约见到了南星。

南星其实也不是谁想见就能着的,花城想约他的女人排成队,但他会来见唐静,是因为他知道唐静是那个驾车替欧阳清引开记者的人。

那张唐静倚着豪车的照片,南星也看了,他觉得很有味道。

漂亮女人南星那是见多了,时常对那些浓妆艳抹的网红脸审美疲劳甚至厌倦。

像唐静这样有着书卷气的高知美女,南星觉得还行,有那么一点点新鲜感。

当然,也只是不讨厌,还远没达到喜欢的程度。

来见唐静,最主要还是想听听她说什么。

唐静是精心打扮过的。

她知道他不是那种漂亮到一眼看去就让人惊艳的女生,她知道自己的优势在于气质。

所以她特地戴了浅蓝色的眼镜,头发扎起,穿一身小西服,看起来不像是一个在娱乐圈混的人,倒像是在公司上班的白领。

这就有效缓解了南星的审美疲劳,确实是很聪明的女子。

“你好,星总,我是唐静。

我们见过的,不过您见过的美女太多,肯定早就不记得我了。”唐静主动打招呼。

南星笑了笑,“记得记得,唐小姐也是美女,当然记得。”

“那我真是太荣幸了,谢谢星总记得。”

她称呼南星为‘星总’,也是别出心裁。

大多数的人都会称南星‘四少’,或者是‘南先生’,少量的叫‘星少爷’。

这些称呼固然很尊重,但并没有特点。

因为‘少爷’这个称呼是因为南星的家世所带来的,南家的子孙,都可以称为少爷。

同样的道理,‘南先生’这个称呼更平常,因为所有姓南的男姓,都可以被称为‘南先生’。

但‘星总’就一样,这首先肯定了南星在集团的地位,而不是家世带来的地位。

南辰身边人叫南辰‘辰总’,唐静叫南星‘星总’,这本身就是一种把他与南辰同等看待的暗示。

这真是非常聪明,有些事不需要说明,暗示让对方明白,更为有效。

这好比称呼一个人很帅,直接说你好帅,就显得很俗,而且不真实,有拍马的嫌疑。

但如果有一些语言暗示自己认为对方很帅,对方又t到这种暗示,那就非常棒了。

对方会觉得自己看透别人很开心,又得到无形的称赞,自然就会加深好感。

现在南星对唐静的好感就加深了不是那么一点点。

“坐,唐小姐。”南星示意唐静。

“谢谢星总,喝点什么,我请。”唐静笑着说。

“我一般和男人喝咖啡,和女人喝酒,所以,我选择喝酒。”南星笑道。

“可惜这里是咖啡厅,没有酒。”唐静也笑道。

“所以这里不适合聊天,我请你吃饭吧?”南星发出了邀请。

“会不会耽误你的时间。”唐静自然大喜。

“你不就是来耽误我时间的吗?”南星笑了笑。

虽然说唐静伪装得很好,但她的眼神里那些东西,南星还是能看出来的。

眼睛是灵魂的窗户,一个人演技再好,眼睛却总会传递最真实的信息。

南星决定给这个女人一次机会,看看她能演到什么程度。

而且他坚信,唐静约他来,一定和欧阳清有关。

“既然星总赏脸,那当然非常荣幸,能和星总一起吃饭,恐怕是我今年最大的幸运了。”唐静笑着说。

南星哈哈一笑,“那我们走吧。”

咖啡厅附近就有一家不错的日料餐厅,环境不错,食物也很新鲜。

日料口味偏淡,对食材的要求更高。

不像麻辣火锅,新不新鲜无所谓,扔进锅里捞出来味道都差不多。

就像现在的网红,本身长什么样不重要,整容出来就都差不多了。

不过南星也并不是很喜欢这种清淡的口味,来这里,主要是因为这儿的清酒不错。

南星没说笑,他真的只和男人喝咖啡,和女人只喝酒。

和男人那需要理智,当然要喝咖啡。

和女人就不能太理智,就需要冲动与亢奋,自然要喝酒。

唐静见上了清酒,也很兴奋。

她其实平时也不太喝酒,因为她得维持她高知艺人的人设。

怎么能随便进出夜店,喝得分不清东南西北。

要是那样,被拍到一次她的人设就会崩塌,她多年经营出来的东西,岂能轻易垮掉。

但今天他面对的人南星,南星值得她一醉。

更何况她只是不太喝,并不代表不能喝。

只是这个世上值得她陪醉的男人太少,所以她几乎没醉过。

不过眼前这个人值得,不管是颜值还是身世,都是她以前够不着的人。

不但够不着,她连想都不想,可是今天,她可以想了。

要是运气好,她没准还能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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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六百章了,竟然还没有一个盟主?难道这书和土豪绝缘了?!

五溪城三面开阔,唯独东面是一片密林遍布的丘陵洼地。

南北西三面,自然是蛮人联攻击的重点,康溪蛮、埭溪蛮、花溪蛮、巽溪蛮四族的主力,几乎尽屯于此。

至于东面的丘陵洼地,虽不利于大军展开阵势,却也不好白白空出来,因而便被托付给了实力受损的佟溪蛮。

十二月初六,申时末,城东。

朵思寨少头人曼穆哈,紧攥着不知从那搜刮来的铜杆马鞭,面色阴沉的守在中军大帐门外,几次想要用鞭梢挑开毡帘,就这般不管不顾的闯将进去,却终究欠了几分胆气。

忽地,那厚重的毡帘被人从里面挑起,紧接着两个矮壮的身形,自大帐里走了出来。

曼穆哈忙低下头,掩去脸上的愤恨之色。

那两人却是看也不看他一眼,径自解了缰绳纵马而去。

怨毒的目送这两人出了佟溪蛮营地,曼穆哈这才挑开毡帘,气咻咻的闯了进去,愤声道:“阿爸!您如今好歹也是佟溪蛮的大头领,怎能让几个康溪蛮的狗杂碎呼来喝去?!”

朵思寨头人沙利夫,也不过是三十出头的年纪,因早年常与山外的汉人接触,举止言谈较之那些生蛮要斯文许多。

不过这在蛮人联军中,却未必是什么好事,反容易被人看做是软弱可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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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方才那两个康溪蛮出言不逊,沙利夫脸上也透着些阴郁,但见儿子如此暴躁,他却反倒不慌不忙的坐回了几案后面。

“阿爸!”

曼穆哈愈发急了,反手将那毡帘挑开,指着外面道:“您自己看看,咱们佟溪蛮都被人欺负成什么样了?那奎仑分明就是把咱们佟溪蛮的勇士,当成了低贱的奴隶使唤!”

那毡帘挑开之后,外面无数刀削斧凿的动静,顿时沸沸扬扬的灌了满帐篷。

却原来,被安排在城东的林间洼地后,其它几族又把赶制云梯、督造撞木的差事,一股脑都推给了佟溪蛮。

方才那个两个康溪蛮,奉命前来讨要器械的,更是对沙利夫呼来喝去,如同使奴唤婢一般。

要知道就在数日前,朵思寨刚刚被推举为佟溪蛮共主!

这登上巅峰的快感还未曾消退,就被人蹬鼻子上脸的欺辱,却让曼穆哈如何能够接受?

见他气的须发乱颤,沙利夫无奈的叹了口气,反问道:“那你说该怎么办?”

“当然是……”

曼穆哈先是冲口喷出三个字,后面却忽然卡壳了,好半晌才红头胀脸的挤出半句:“我听阿爸的!”

他虽然年轻气盛,却终归不是个傻子。

如今佟溪蛮之中,最强大的瓦楞寨和最有钱的乌儿寨,都遭受了灭顶之灾,而朵思寨虽然赶鸭子上架,做了佟溪蛮的共主,却还远不及瓦楞寨当初的威望。

如此外忧内患,哪有本钱去同其它四族抗争?

“听我的?”

见儿子还存了几分理智,沙利夫心下略有些宽慰,但想到眼下的局势,却又实在高兴不起来。

就听他摇头叹息道:“当初真要是有人肯听我的,咱们佟溪蛮也不会走到这一步了。”

曼穆哈听阿爸又旧事重提,也不禁黯然失声。

当初五族会盟,商议要掀起叛乱时,沙利夫就曾在大头领雅哈默面前,据理力争的反对过。

理由是佟溪蛮离汉人太近了,一旦起了汉人报复起来,肯定会首当其冲。

而一旦势力受挫,原本就在五溪蛮族中敬陪末座的佟溪蛮,处境势必然会更加更加尴尬。

原本曼穆哈对阿爸的这番谨小慎微,也颇有些不以为意,觉得凭借山寨的地利天险,足够让孱弱的汉人官军有去无回。

但最近乌儿寨、瓦楞寨、尤其是圣地纳赫兰的先后陷落,却无疑印证了阿爸当初的说辞。

或许……

佟溪蛮当初真不该搀和进来的!

父子两个正相顾无言,外面却忽然嘈杂起来,曼穆哈不满的挑起毡帘,正待发泄几句,目光却忽然一凝,紧接着脱口惊呼道:“木图,你怎么会在这里?!”

木图?!

沙利夫听了他的惊呼,也不禁跳将起来,大踏步向外迎去。

到了门前,却见一个稚气未脱的壮硕少年,正大步流星的赶将过来,却不是留守在寨子里的二儿子木图,还能是谁?

“阿爸、曼穆哈!”

那木图眼见父兄都迎了出来,立刻挠着头憨笑道:“在寨子里实在待的气闷,我就瞒着阿妈偷偷找过来了。”

曼穆哈听了这番,便忍不住开口责骂,埋怨他不该胡来,惹得阿妈担心。

但沙利夫却晓得,自家这二儿子看着憨厚,内里却比别人多着些心窍,断不会只因为气闷,就偷偷从山里出来。

于是他忙将木图带进大帐,细问究竟。

这一问之下,木图才终于吐露了实情。

“阿爸!”

就见他噗通跪地,急道:“咱家寨子,已经被那三目魔头打破了!”

“什么?!”

虽然已经猜到,多半不会有什么好事,但突然听说老巢被官军给抄了,沙利夫一时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颓然的向后退了半步,又急忙催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寨子……寨子难道已经和乌儿寨、瓦楞寨一样,被官军给……给……”

说到后面,他面色紫里透黑,竟有些喘不过气来。

“阿爸别急!”

木图见状,忙宽慰他道:“寨子虽被官军打破了,却并未有多少损失……”

“这是什么鬼话?!”

曼穆哈恼道:“谁不知那三目魔头最爱吞人魂魄,不杀上个三五百人,如何肯罢休?!”

沙利夫却隐约听出,事情似乎还有转机,略一迟疑,便试探着问:“莫非官军是想让咱们做……帮着做些什么?”

“倒没明说要咱们做什么。”

木图摇了摇头,道:“那三目魔头只说咱们的寨子风水不错,以后他会常来常往,至于里要不要将里面打扫干净,就看阿爸你是不是一条好……”

顿了顿,他忙又改口道:“就看阿爸您识不识时务了。”

虽是及时改口,但沙利夫又怎会猜不到,那汉人将军说的是‘一条好狗’?

不过他眼下也顾不得计较这些了。

官军这分明是想拿寨子未来的安危,来逼迫朵思寨蛮人、乃至整个佟溪蛮重新站队。

而依照官军之前表现出来的实力,朵思寨恐怕再怎么堤防,也难以抵御官军的袭击。

然而……

这时候若是背叛联军,朵思寨还不是死路一条?

与其如此,倒不如主动向康溪蛮求助,率一部分兵马回援朵思寨,然后干脆举族迁徙到康城附近。

这样一来,还能揭穿三目魔头不在城中的真相,让联军上下少些顾忌!

正这般想着,木图忽然又道:“对了,那三目魔头还说让阿爸您多想一想,别急着拿主意。”

多想一想?

难道官军还准备了什么后手?

沙利夫犹豫了半晌,终究还是没敢贸然行事,只悄悄派出耳目,探查周遭的风吹草动。

是夜。

有花溪蛮十数人,狼狈逃窜至东面大营,言称官军一日间,打破花溪蛮两个村寨,所屠近千。

次日,又有一个花溪蛮村寨被打破的消息传来。

花溪蛮上下为之惶惶。

同日,联军对五溪城展开试探性攻击,却被官军以火器迫退。

腊月二十八。

联军在南北东三面虚张声势,却从西面发动猛攻,一度占据城墙南段,最终又被卢剑星率队击退。

腊月二十九。

联军摆开堂堂阵势,开始发动四面强攻,官军伤亡骤增,城中民心不稳。

同日,埭溪蛮两座寨堡被官军攻破的消息,传入联军之中。

与此同时,汉人官军之中有佟溪蛮人效力的消息,渐渐在联军里散播开来,矛头直指朵思寨。

直到此时,沙利夫才终于恍然,原来官军所谓的多想一想,竟是故意设下的圈套。

然而也已经悔之晚矣。

腊月三十,汉人年节。

巽溪蛮村寨被攻破的消息,如期而至。

联军中尚未被官军袭扰的,只余下佟溪蛮和康溪蛮两族。

同日,官军曾经到过朵思寨,却秋毫无犯的传言喧嚣尘上。

是夜。

康溪蛮大头领奎仑,召集五族首领议事,似有责问佟溪蛮之意。

沙利夫惧不敢往,乃秘使其子在营中散播谣言,宣称康溪蛮欺佟溪蛮实力不济,意图吞并佟溪蛮,驱为攻城苦力。

连日来佟溪蛮饱受排挤,各寨蛮人早已心怀怨愤,得此谣言竟信以为真,由是举族连夜弃营而走。

沙利夫更派人将营中督造的攻城器械,沿路堆积焚烧,以阻挡四族追兵。

联军士气由此大衰。

广德十二年正月初一。

联军掀起攘内与安外之争,最后由康溪蛮大头领奎仑力排众议,督率联军继续攻城。

同日,巽溪再被官军攻破两座城寨。

正月初三。

联军之中谣传又起,多言沙利夫假借奉命回师追击官军为名,骗开花溪蛮多座村寨,将妇人财物劫掠一空。

是日,花溪蛮中多有私自逃奔者。

联军大乱,再无战意。

正月初五。

联军惶惶而退,因兵力仍众,城内官军未敢追击,但途中与佟溪蛮多次冲突,双方死伤难以计数。

正月初八,花溪蛮大头领齐木托,在自家山寨附近遭遇官军埋伏,山石滚木齐下,所部一千两百人折损过半。

齐木托率败兵遁入寨中,又被官军尾随击破,一时满门尽诛,花溪上游浮尸逾千,堰塞成湖。

正月十八,沙利夫率领佟溪蛮所余十七个村寨,联名向朝廷投诚。

正月底,陆续有花溪蛮村寨,向官军投诚。

二月初,孙绍宗正式上书朝廷,言称无需大军征讨,只所部千余人,汇同五溪州原有守军,便足矣荡平蛮夷。

广德十二年三月,朝廷改属孙绍宗为正四品招讨使,总揽五溪平乱一应事宜。

孙绍宗上任之后,旋即尽收佟溪蛮、花溪蛮青壮,充为官军前驱,逐步侵入大山腹地。

蛮人被迫彻底转入守势,集中兵力依仗山险负隅顽抗。

此后孙绍宗坐镇五溪城中,官军多以蛮人奸细赚开寨门,逐使蛮族内部互相猜疑,连寨自保之策不用自破。

而更多被孤立的蛮人,又不得不向官军投诚乞活。

于是至广德十二年秋,双方兵力优劣逐渐逆转。

广德十二年九九重阳。

招讨使孙绍宗会盟纳赫兰,聚得蛮人仆从军一万三千有奇,以两千官军督之,围攻五溪蛮族最后的堡垒——康城。

自九月底,苦战到十月二十六,康城乃被攻陷。

是役,双方蛮人损失逾万,五溪蛮族元气几乎丧尽。

大统领奎仑头戴王冠服毒自尽,其妻女飘没于乱军之中。

事后,孙绍宗下令焚毁康城,大火燃起两日方熄。

自此,五溪蛮乱大致荡平,只剩下少数生蛮,缩在穷山恶岭负隅顽抗。

十一月中旬,孙绍宗请旨将蛮人迁出山区,择其精锐就地整编,发往云贵边军效力。

余者皆改风易俗,禁蛮言蛮语,教以中国文字,改为汉人名姓。

又因蛮人青壮死伤过甚,没死的也多发往云贵,故族中妇人多攀附汉人为妻妾,并借此杂居而处。

至广德十三年夏,五溪境内虽不敢说大治,却基本当的起‘安定’二字。

广德十三年七月底,孙绍宗奉召卸任还京,数万百姓夹道相送,其中竟还杂了不少蛮人。

出五溪城,行六七里,收万民伞八柄,留遗爱靴九双,赤足始得成行。

此后数年间,五溪州内多有立三目生祠者,其中尤以蛮人为甚,初时只为安汉人之心,后竟渐渐忘却初衷,笃信其为神灵转世,每日尊奉不辍。

写了两千多字,可实在看不过眼,当废稿扔群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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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孤傲的眼睛好像没有焦虑,深黯的眼底布满了让人看不懂情绪,苏梓安骨节分明的手中拿着Gavin送来的账本,这一次,他要断了简家一臂,不能让他们有喘息的机会。

“备车,去秦家。”他嗓音低沉,绝美的容颜犹如天神。

苏梓安出现在秦家老宅,身后整齐的站着一排黑衣保镖,他理了理袖扣,无时不流露出高贵淡雅的气质。

秦远山见状,只得弯腰将他迎进厅内,看苏梓安这来势汹汹的模样,心里暗叫不好。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家开始和左苏家正面对质上了?上一次是苏三少,这一次,苏家大少亲自登门,他瞄了一眼,苏梓安身后的保镖,今天怕是有大事要发生了。

“梓安啊,这突然前来有什么事啊?”秦远山殷勤摆弄着茶具,亲自为他泡了一壶茶。

苏梓安端起茶盏,轻抿了一口,“雨前龙井,好茶。”他拿着杯盏并未放下,端详了一阵,“清朝的杯盏,秦叔叔好兴致,这怕是价值不菲吧。”

“啊,呵呵,小爱好,小爱好,没事把玩把玩的,梓安要是喜欢,不嫌弃的话就收下吧。”秦远山笑着应道,揣摩着苏梓安的来意。

“秦叔叔倒是大方,只是古董这方面,我确实不精通。”苏梓安明面上绕着太极,秦远山心想着,这一眼就看出是清朝的东西,还说不精通,莫非话里有话?

“梓安啊,叔叔年纪大了,你今天特意过来有什么事,就直说吧!”秦远山也不想再凭空猜测了,苏梓安越是这样不提正题,他越是惶恐不安。

“看来,我是不能简单的问秦叔叔讨杯茶喝了,今天来确实有点事,是想向秦叔叔讨教讨教。”苏梓安嘴边噙着一丝不失礼的笑容,可这每一个平常的神态,都让秦远山有着压迫感,苏梓安素来没什么表情,他沉稳,冷静,让人永远猜不出他下一步要做什么。

“讨教不敢当,梓安有什么问题不妨直说,叔叔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哦?”他顿了一下,放下手中的杯盏,抬头看了秦远山一眼,目光中的威慑力,让秦远山不由的一怔。“那就聊聊元盛吧。”他若有若无的笑意,收回了之前的目光,垂下的眼睑像是一滩浓郁化不开的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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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天秦远山没有吭一声,苏梓安也没有继续,这安静的氛围,让秦远山觉得窒息。

半响,苏梓安才幽幽的开口,“左氏不见的八个亿,可被元盛给吸走了,会计们也就做个几年牢而已,不过这洗钱的皮包公司……”他不再继续,端起了茶几上的茶壶,自顾为自己斟了一杯茶。

苏梓安云淡风轻,结冰的眼睛里看不出任何感情,秦远山怎么也揣测不出苏梓安的用意,却又不敢胡乱开口,这个八个亿,确实是通过元盛洗钱出来的,左苏家一向低迷,他也从未想过他们会忽然出手财务部的问题,一直以来风平浪静,这扒出来的钱,他是喜不胜收,从未想过会有今天。

“梓安,你有什么话直接说完吧。”秦远山额头满是冷汗,他不明苏梓安的用意,是要公了,还是私了。

“这吃进去的,难道不该吐出来吗?”苏梓安的声音一下冷了下,带着些许的杀意,微眯着的眼睛瞟了秦远山一眼。

八个亿!他到手的不过两个多亿,现在让他把这个窟窿补上,他也不蠢啊,可他现在和简兆龙在一条船上,也不能翻船啊!硬碰硬,不一定会输,只是现在唯一的顾虑,他拿捏不定简兆龙的态度,二十年的股东大会将至,保不齐他会弃车保帅,一人独自吞下整个左氏。

“秦叔叔,其实这件事,我也可以不深究,我知道这个数字,你未必有那么大的胃口吞下,吃了多少,吐多少出来就是咯,闹到明面上,面子里子都不好看,不过……”苏梓安又未将话说完,秦远山知道他不可能那么容易放过他,只让他交出两个亿,难道剩下的六个亿他自己认栽吗?一定是有附加条件的。

“梓安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你就直说吧,叔叔这心可是七上八下的。”

“呵。”苏梓安冷笑了一声,是怕坐牢还是怕秦家没了。“我要你手上所有左氏的股份,自然,我会按照市场价收购。”一语惊人,原来苏梓安打的这个算盘,如果左苏家有了他手上的股份,那简兆龙根本没和他们抗衡的力量。

秦远山思量着,如若他与左苏家鱼死网破,就是不交出手中股份,充其量,他去坐牢,填补亏空,可这一年半后,他在左氏的话语权就不一样了,到时候简兆龙会不把他捞出来?退一万步说,即使简兆龙不管他,秦晴也可以继承她的股份。如今若是交出股份,免了牢狱之灾,可秦家在这个圈子里可就没什么分量了。

“梓安啊!”秦远山忖度了半天,决定不能和苏梓安妥协,可这刚开口,便被苏梓安打断了。

“秦小姐在家吗?刚好,我这有她的一位老朋友想要见她一面。”苏梓安笑的意味深长,好像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那份稳操胜券的气魄,让秦远山不寒而栗,他这个女儿是又做了什么!

“去,喊小姐下来。”秦远山的心又沉了下来,他吩咐着佣人,心中早已九转千回了。

“爸,你喊我啊!”秦晴一脸随意,可一转脸看到坐在他爸对面的苏梓安,整个人瞬间紧绷了起来,“梓安哥来了啊。”语调一下下降了八个分贝。

“秦小姐,你有朋友想见见你。”语罢,保镖中突然有个人向前迈了一步。

“你,怎么会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秦晴惊恐的连话都说不利索了,林大成的脸,映满在她放大的瞳孔里。

“秦小姐,不和秦叔叔介绍一下你的朋友吗?”苏梓安嘴角不屑的笑容,自己女儿的状态,秦远山已经意识到自己的危机,他沉着眸子望着自己的女儿。

“爸,不是我干的,那把火不是我让他放的,真的不是我,我不要去国外,我不要!”秦晴的精神状态有些失常,他想到那天方琳娜的下场,不,她不能重蹈她的覆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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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平现在出离了愤怒,满腔怒火!

江婉别人打了,这是他的底线!

看着怒气腾腾的陈平,江婉忙的拉着他的双臂,解释道:“你误会了,我没有被人打,只是……只是不小心碰到的。”

江婉心虚,她不愿意看到陈平为了她去惹事。

毕竟,那可是她上班的公司,还是新任的副总,是董事长的小情人。

斗不过的。

“这是不小心?”陈平眼神凌厉,根本不会相信江婉说的话。

“真的是我不小心划到的,和任何人都没有关系。”

江婉拉着陈平,不断地安抚他的情绪,“陈平,你难道不相信我吗?”

一句话,陈平哽塞了。

他看的出来,江婉不想招惹是非,但是他心里很不舒服。

无奈之下,他伸手摸了摸她细嫩的脸颊,温柔关切的问道:“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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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婉眼眶里红红的,摇头道:“没事,一点小伤,不碍事的。你下次能不能不要这样动气了,太吓人了。”

是啊。

就在刚才,江婉明显感觉到,陈平生起气来,宛如一头不可招惹的猛虎,那浑身腾起的怒意,感觉他要撕碎世界一样。

陈平点点头,心里却依然放不下。

这件事,江婉既然不肯说,那他就自己去查。

所以,第二天,陈平送江婉去上班。

看着她曼妙的背影进入公司大厦后,陈平才打了一个电话,没多久,公司大门口就走出来一个女人。

正是江婉的助理,宋敏。

宋敏今天心情有点不好,远远地看到陈平冲她咧嘴挥手的时候,恨不得转身就走。

她认识陈平,以前公司聚餐的时候,婉姐曾经带陈平来过。

也是那个聚餐,宋敏了解到,陈平是个彻头彻尾的窝囊废。

所以,她对陈平无感。

但是,今天陈平突然打电话给她,说找她有急事。

“喂,你找我干什么?”宋敏态度冷冷的走到陈平跟前,双手环胸,眼皮下眯,一副瞧不起他的样子。

陈平也没介意,笑了笑,道:“请你喝咖啡。”

喝咖啡?

宋敏一怔,立马怒道:“陈平,没想到你是这种人!我可不会对不起婉姐,你死了这条心吧!”

没想到啊,陈平居然想泡自己,可恶,恶心!

陈平也是一愣,立马就明白了宋敏在想什么,不由得哭笑不得,道:“你想多了,只是找你有事,没其他意思。”

“真的?”宋敏狐疑。

咖啡店内,陈平给宋敏点了卡布奇诺,又点了些甜点。

他知道,这小丫头,贪吃,尤其是对甜食无法拒绝。

眼瞅着这童颜巨胸的宋敏直勾勾的盯着一桌子的甜食无法移开视线,陈平就知道自己赌对了。

宋敏现在心里简直纠结死了,强迫着自己将目光从甜食上移开,憋着嘴问道:“你找我干什么?你就不怕婉姐知道了,回去收拾你?”

陈平没回话,只是笑嘻嘻的道:“没什么大事,就是些小事。这些都是给你点的,别客气,快吃。”

宋敏咽了咽唾沫,指了指这些甜食,问道:“真的给我点的?”

陈平点头,宋敏迟疑了片刻,也不想了,拿起勺子就吃了起来,而后幸福的直跺脚,眯着眼睛,满脸可爱的笑容。

这丫头,没想到这么容易收买。

“陈平,你想打听什么就问吧,只要是公司的事,我都知道。”宋敏道。

吃别人的嘴软。

陈平沉吟了片刻,问道:“昨天,江婉被人打了?”

咯噔。

宋敏一愣,抹了抹小嘴,一脸纠结的模样,最后点点头道:“嗯,我们公司来了个新任的副总,叫柳瑶,是我们董事长的小情人。”

“为什么打江婉?”

“柳瑶认为婉姐在公司里勾搭黄董,所以警告婉姐的。”

“在哪打的?”

“办公室,当着所有同事的面,打了两巴掌。我真的替婉姐感到委屈,那个柳瑶真是太霸道了,仗着董事长给她撑腰,已经打了我们公司里好几个人了。”宋敏恨恨的说道。

宋敏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眼睛睁的大大的问道:“陈平,你不会是想替婉姐教训柳瑶吧?”

陈平真的敢这么做吗?

他可是个窝囊废啊,他要是敢对柳瑶动手,那婉姐在公司里就彻底待不下去了。

所以,宋敏立马劝道:“陈平,我知道你对婉姐很好,但是这件事我劝你别插手了,不然你会害了婉姐的。”

陈平平静的笑

了笑,玩着手机,道:“行了,我有分寸,钱我付了,先走了。”

说罢,陈平起身离开。

宋敏看着陈平离开的背影,忽然觉得有点看不透这个陈平。

而且,她总觉得,这件事不会就这么过去。

与此同时,江婉此刻在自己办公室里,正为唐仁分院的事情头疼。

因为赵刚,这件事耽搁了,黄董又下了任务,这次的合作必须拿下。

砰!

办公室的门忽的被从外面暴力推开。

柳瑶杀气腾腾的冲进来,直接将手里的文件摔在江婉的桌上,张口就严厉的斥责道:“江经理,唐仁医院的合作为什么到今天都没拿下来?你是不是不想干了,要是不想干就自己辞职,别浪费公司的财力养你一个花瓶。”

江婉立马起身,带着笑,对柳瑶道:“柳副总,唐仁分院的合作我正在接洽,下午我就会再过去一趟。”

柳瑶直接转身,一脸寒意,伸手指着江婉的鼻子骂道:“下午?你早上为什么不去?难不成你们市场部就是这种办事效率?江经理,我身为公司的副总,就要为公司着想,我就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内拿不下来唐仁分院,你自己辞职吧。”

柳瑶就是来故意找茬的。

什么三天,就算给她七天,都拿不下唐仁分院。

她可是了解过了,唐仁分院最近是闭门谢客,一个合作商都不待见。

就算江婉过去,也是碰一鼻子灰。

小贱人,等着从公司滚蛋吧。

江婉立马解释道:“柳副总,唐仁分院的合作,三天肯定谈不下来的,您应该也知道,唐仁分院最近闭门谢客,三天,我……”

啪!

江婉还没说完,柳瑶上来就是一巴掌,冷脸道:“江经理,这一巴掌是打醒你,记住了,你永远只是公司的职员,只是一个市场部小小的经理,而我是副总,我的话,就是命令,你不能反驳,明白吗?!”

江婉秀拳捏紧,眼眶红红的,一双眼睛紧盯着柳瑶。

门外,围观了不少同事,他们也都替江婉感到不忿。

这个新任的副总,明显就是故意找茬的。

以后,江婉在公司可不好待了。

宋敏早就回公司了,看到这一幕,立马给陈平发了条短信:陈平,柳瑶又找婉姐麻烦了,又打了婉姐!

陈平一直在公司楼下等着,他今天也没什么事,就准备等江婉下班,然后请她吃顿饭。

此刻,看到短信,陈平彻底炸了!

该死的柳瑶!

找死!

陈平直接杀进大厦,直奔必康药业的楼层!

公司里。

柳瑶见江婉盯着自己,呵呵的冷笑了几声,双手环胸,颐指气使道:“怎么,你还不服气?”

江婉吸了一鼻子,将委屈吞进肚子里,道:“柳副总说的是,我现在就去。”

说罢,江婉转身,拎起包包就要离开。

可是柳瑶明显不会这么放过江婉,一把抢过江婉手里的包包,重重的摔在地上,骂道:“江婉,我警告你,别在我面前装可怜装委屈,就你这点小心思,我能玩死你!你要是识相的话,就赶紧自己从公司滚蛋,否则,我能整死你!”

江婉看着散了一地的东西,眼眶充盈着泪水,道:“柳副总,我没得罪你,你为什么要这么针对我?”

柳瑶却冷着脸道:“针对你?江婉,你把自己看的太清高了,你这样的贱货,我见过不知道多少个了,白天装的跟玉女一样,夜里不知道多骚,想勾引我男朋友,你也得掂量掂量自己什么分量。”

柳瑶开口就开始泼脏话,这屎盆子,她一定要扣在江婉身上。

让你装清高,搞臭你!

“我没有!你胡说!”江婉激动道。

啪!

柳瑶上去又是一巴掌,骂道:“草尼玛!还没有?信不信老娘现在就打死你!贱货!”